第 127 章 思念_重生之福气绵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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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7 章 思念

  瑾哥儿和瑞哥儿磕头拜寿,把姜老爷子和姜老太哄得高兴坏了。

  何氏见两个老人喜欢曾外孙,索性便让两个小的陪着老爷子老太太,自己拉着女儿回屋说话去了。

  姜仲行惦记女儿,厚着脸皮跟着一块儿往屋子里走,间或还问上一句,“辽州还住的习惯吧?顾衍对你可好?”

  他这副模样,惹得何氏好气又好笑,无奈摇头道,“你这是什么话,女婿什么性子,你还不晓得?他疼媳妇,不比你疼女儿少!”

  姜仲行不乐意了,心道:臭小子把我女儿拐到那穷乡僻壤去,还疼媳妇?疼个屁!再疼能比得过我疼绵绵?

  姜锦鱼含着笑往里走,见爹娘俩个又拌嘴了,掩唇一笑,趁着何氏进门的功夫,拽住阿爹的袖子,“爹,我这不是好好的麽。对了,我临行前,相公说给您准备了辽州的陈酿,您找小桃要去,我先陪娘说说话,晚上陪您喝几杯,如何?”

  姜仲行哪里受得了女儿这样撒娇,自己这女儿,打小一拽他袖子,软声喊他爹爹,他整颗心都软了,别说闹别扭了,简直是有应必求了。

  他点点头,伸手像以前那样摸摸女儿的脑袋,“你可不许喝酒,臭小子让你学喝酒了?这混蛋——”

  眼看阿爹又开始“嫌弃”起相公来了,姜锦鱼忙轻轻推他,催促道,“没有,相公也不让我喝。爹,您快去吧。”

  姜仲行这才拂拂袖子,转身兴致高涨离开,看着背影,便能看出他愉悦的心情。

  姜锦鱼目送阿爹离开,转身回到屋里,却看娘何氏已经坐在炕上了,好整以暇看着她,微微挑眉,“哄好你爹了?真是越活越回去了。”

  姜锦鱼笑眯眯凑到何氏身边,抱着她的手臂,蹭了蹭,“娘,爹也是惦记我了麽。是女儿不孝,丢下阿爹和阿娘,去了辽州,这些年也没工夫回来。”

  姜锦鱼正认真自我反思着,何氏倒是看不下去了,自己女儿自己不疼谁来疼,她张嘴打断了姜锦鱼的话,“行了行了,你啊,就知道替你爹开脱。你照顾好女婿,照顾好自己,照顾好我外孙孙们,这就行了,别老惦记我跟你爹,我们好着呢。”

  姜锦鱼仰着脸,靠在阿娘何氏的肩膀上,感觉很是安心,这种安心和在顾衍身边的安心不太一样,就跟小时候过年时候被大人塞了块甜糕似的,充满怀念。

  何氏许久未见女儿,也的确是想得很了,问了她近况。

  姜锦鱼都乖乖答了,她这些年什么苦都没受,也不算是报喜不报忧。

  何氏经历的事情那么多,自然听得出女儿说的都是真话,心里不由得宽慰许多,道,“我看女婿就是个靠谱的,那时候你们还没定亲,他年纪也不大,愣是从顾家给分出来了。单是看这件事,我就觉得女婿有本事,往后肯定有出息。别看你爹成天说女婿的不好,其实啊,他不知道多欣赏女婿,把你交给别人,我们还不放心呐。”

  说着,何氏又问起了旁的,“瑾哥儿瑞哥儿也大了,你考虑再要一个吗?”

  姜锦鱼没想那么多,直接道,“看缘分罢,瑾哥儿瑞哥儿都聪明懂事,我跟相公眼下倒是没想过再生一个。”

  何氏是真觉得自家女儿命好福气旺,头胎就生了双胞胎儿子,往后再怎么着,日子也差不到哪里去。当然,何氏自己是觉得女儿儿子都好,像他们姜家,还更偏疼女儿些,可耐不住有些人就是觉得没儿子不成,爱管别家闲事、多嘴多舌的人也不少。

  何氏问了一圈,越问越是安心,再看姜锦鱼,虽说儿子都那般大了,面容却仍是与未出嫁时一般无二,神态更是还透着少女的天真,可见日子是过的真的不错。

  两人聊了一圈,话题又落到了家里人身上,这回何氏的神色露出点不在意来,道,“你大姐也在家里住着,你跟你大姐打小感情就一般,你碰见了,也别与她吵,躲着些就是。”

  姜锦鱼倒是没瞧见姜欢,还以为她也是跟自己一样回娘家了,还道,“那挺巧的。我跟大姐吵什么,大姐好面子,我让着她些就是了。”

  说实话,到如今,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,姜欢和她完全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,虽然大家都是姜家的女儿,可差距摆在那里,姜锦鱼实在不会去和姜欢争什么。

  哪晓得何氏却道,“欢姐儿在家里住了一年了,她跟那边不太好了,夫家住不下去,索性就回来住了。大嫂疼女儿,要留,你奶也不好说什么。这会儿各家过各家的,你大伯母也是当祖母的人,你奶也不好说什么,干脆便随她去了。”

  姜锦鱼听了这话,倒是实打实有些惊讶了。大姐是个很好面子的人,能回娘家住这么久,可见和夫家的关系真的是很差了,实在过不下去了,才会求助于娘家,这一点和爱占娘家便宜的姜慧可不大一样。

  何氏回家得比姜锦鱼早些,这些事情早都摸透了,便把姜欢的事情说了。

  章昀这些年考运一直不好,兴许也是学问没学到家,考了几回,回回都落榜了。姜欢本来肯嫁给章昀,就是看在章昀读书人的身份上,一心指望着章昀高中,让她风风光光做个官夫人。夫妻俩因为这事,闹得不大开心,后来生了女儿,两人关系倒是和缓了些。

  哪晓得前几年章昀的母亲身子不太好了,老太太临走前呐,一直惦记着孙子,本来这也无可厚非,生不生得出儿子,也不能全赖姜欢一个人,章昀作为读书人,也没荒唐到那个地步。

  结果老太太不服气啊,凭什么别人家一个接着一个孙子,她就一个都盼不到,又从儿子章昀那里听到了媳妇说的气话,姜欢说“家里哪有银子养儿子,生出来也是跟着受苦,还不如不生!”。这话直接把老太太给气出个好歹,第二天老太太就花了银子,给章昀买了个妾回来。

  姜欢是多要脸面的人,一气之下,赌气回了娘家。

  章老太可不在意,也不让章昀来接,反倒是想着法子让那妾怀了身子,木已成舟,这一下子就把姜欢夹在火上了。

  哪晓得那妾也真是够有些运道的,怀胎十月,生了个儿子,老太太死前那叫一个高兴。

  可这事到底就把章昀和姜欢夫妇俩那点仅有的情谊,破坏得什么都不剩了,姜欢也就一直在娘家住着了。

  姜锦鱼听了,倒是没太大的感觉,其实章老太这事是做的不厚道,可姜欢也不是全无错处。她当初肯嫁给章昀,就是相中了章昀读书人的身份,自然也要承担章昀仕途无进益的后果。只能说,她作为姜欢的娘家妹子,也不好多说什么。

  她点点头,“嗯,娘,我知道了,大姐心情估计也不好,我不会在她面前提这些的。”

  何氏摇着头道,“虽说你大伯母成天说章家没良心,可欢姐儿做的事情,也实在站不住脚。要我说,真要过不下去了,索性就和离了。咱们家这个情况,给欢姐儿再找一个知冷知热的,也不是什么难事。可你大姐看着不太乐意的样子,我也不好多说什么。”

  姜锦鱼倒是豁达,她性子有点独,里外分的很清楚,自家人自然是要帮衬着,可她的自家人范围不宽,姜欢显然不在其中。这一点倒是随了阿爹姜仲行的脾气。

  她劝慰何氏,道,“娘,大姐不是孩子了,她自己会拿主意的,用不着我们操心。我们说的多了,大姐反倒心里不舒服。”

  侄女是侄女,何氏也不会把姜欢的事情,太放在心上,也点头道,“你说的对,你奶都不急呢,还轮不着我来操心。”

  母女俩说了会儿体己话,到了用晚膳的时候,家里就很热闹了。

  姜家本来便人丁兴旺,光是姜锦鱼爹爹那一辈,便有十几个兄弟,又个个都是能生的,加起来都有百来号人了,在双溪村也很算是个大家族了。

  且自从姜仲行做了京官之后,姜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,做什么都很顺利,外头做生意的,都不用打点什么,人家一听是双溪村姜家的人,都很给面子。

  远的近的亲戚,凑了十来桌,幸好如今姜家底子厚,否则还真吃不起。

  饭桌上,姜锦鱼自是带着儿子们坐在主桌这边,同桌坐着的还有姜老太、何氏妯娌几个、特意赶来的姜雅等人。

  姜锦鱼许久未见姜雅了,几个姐妹之中,她与二姐处的最和睦,两人坐在一块儿。

  姜雅的日子也过的很不错,当初看在侄女的面子上,姜仲行帮了吴家的布庄生意一把,现如今吴家布庄已经成了县里最大的布庄了,生意都做到外县去了。

  姜雅作为有功劳的,婆婆对她很满意,加上和相公吴苍也恩爱,比起姜欢姜慧,她的日子也是过得很舒服了。

  姜锦鱼含着笑跟她打招呼,“二姐。”

  姜雅自小懂得感恩,当初她娘出事那会儿,便是二伯母带着她,还肯教她学本事。她这一辈子都感激二伯一家子,见了姜锦鱼,也很是欣喜,道,“总算是见着你了。去年你三姐夫去盛京送一批料子,我还说让他去二伯府上,结果他回来跟我说,你去辽州了。我还以为咱们姐妹往后都见不着了呢。”

  姜锦鱼笑着摇头,“怎么会见不着,爷奶都在这儿,我怎么都要回来的。”

  姜雅连连点头,“你说的是。”

  两人正说着,却见一边冷着一张脸的姜欢哼了一句,继而嗤笑了一句,眼神中带了些轻蔑,看了姜雅一眼。

  姜雅当即被看得脸上一热,大姐这眼神,仿佛是在嘲讽她巴结四妹妹一般,她在吴家日子过得和顺,这些年压根没受过气,更没吵过嘴,被姜欢这么一嘲讽,她也不知道怎么反驳,只面上神色露出些尴尬。

  姜锦鱼见状,没理会作妖的大姐,拍了拍姜雅的胳膊,含着笑,“吃菜吧,等会儿我们再细聊。”

  姜雅这才算是没那么尴尬了,闷头吃菜。

  大约是被姜欢这么一闹,姜雅面子上挺过不去的,接下来总有些心不在焉,吃了宴,便说婆婆在家里等,跟着吴苍回去了。

  姜锦鱼知道姜雅的性子,自己这二姐本就是个软性子,以前在家的时候,就被姜欢姜慧欺负,嫁了人又是丈夫疼,婆婆也算明理人,一辈子都软惯了的,你要让她跟姜欢争个高下,那才叫为难她。

  她也没挽留,只说了得了空,哪天去吴府跟她说说话。

  姜雅很是感激姜锦鱼给她留了面子,连连点头,“嗯,四妹妹你来。”

  吴苍也闹不明白,自家媳妇怎么就非要急着走,明明娘都说了,让他们在这儿住一夜,留她们姐妹好好叙旧。但看姜锦鱼跟姜雅还是很亲近,也没想太多,只当是姜雅体谅娘家客人多,怕住不下,要回去。

  送走二姐,姜锦鱼回到院子里,便看见了姜欢站在院子中间,就那么看着她。

  姜锦鱼眨眨眼,“大姐,你找我有事?”

  说真的,她不觉得姜欢会有事找她,按照姜欢的性子,就算她过得再差,也不可能来找她。自己这大姐,似乎从小就很爱和她较劲。

  姜锦鱼问了,却不见姜欢回答,只看她一双黑黝黝的眸子,眸中仿佛隐忍了怒火和不甘。

  姜锦鱼没打算和她耗着,微微颔首,侧身从她旁边经过。

  正要经过时,忽的,姜欢开口了,她的语气中带了些嘲讽,又夹杂了浓浓的不甘。

  “你一定很得意吧?看到我这个样子,无处可去,只能住在娘家,像个可怜虫一样。”

  姜锦鱼抬眼看了眼姜欢的侧脸,只见她高高仰着头,姿态仍是高傲的,脊背挺得很直,很僵硬。

  “大姐,你想多了,你过得不好,我没什么可得意的。”

  姜欢却仿佛没听到她这句话一样,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,她的声音很轻,仿佛被夜风一吹,就要散去一般。

  “我想不明白,为什么是你呢?我是家里的长女,我是爷奶的第一个孙女,可他们只疼你,一心的疼你。同样是姜家的女儿,你在盛京做官小姐,我窝在乡下做一个农妇,你嫁的是探花郎,我呢,我相公是个连秀才都考了好几回的废物。你一生就生了对双胞胎儿子,我被那个糟老婆子逼着生儿子,她还嫌我生不出,要给章昀纳妾。我究竟哪里不如你?凭什么你什么都比别人好?凭什么你什么都比我好?姜雅巴结你,你就帮着她。我不巴结你,三妹不巴结你,你就对我们视若无睹,你真是我的好妹妹。”

  姜锦鱼听不下去她颠倒黑白的话了,转身静静看着她,反问她,“那你是好姐姐吗?从小到大,我们的关系就很淡漠,既然既没有把我当妹妹,我又为什么要拿你当姐姐?这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吗?你对我冷漠,却要我把你当亲姐妹,这很可笑。说起来,我也从来没有加害于你吧,我实在不明白,你对我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怨恨?”

  姜欢一怔,深吸了口气,“你问我为什么怨恨你,人人都偏心你,我凭什么不能怨你?”

  姜锦鱼抬眼,“人人都偏心我?阿爷阿奶偏心我,我认了。阿爹阿娘偏心我,我也认了。可你说人人,难道大伯大伯母也偏心我麽?恐怕不是吧。你怨恨的真的是我吗?你怨的是大伯大伯母不如我爹我娘,可他们也没有对不起你,所以你只能来怨我。你心里嫌弃他们没用,嫌弃章昀没用,嫌弃身边人没用,你恨不得你是我爹娘的女儿,这才是你日日夜夜想的,我说的对吗?”

  她说完,看向姜欢,她已经脸色苍白,仿佛被戳破了什么一般。

  话说到这里,姜锦鱼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,她颔首点头,“大姐,我先走了。”

  之后姜欢的事情,姜锦鱼便再没有关注了,就像她说的,他们姐妹倒不太像姐妹,打小就有点像仇人,就不必装出姊妹情深的样子了,面上过得去,便也够了。

  双溪村是姜锦鱼的家乡,她的感情自然很深,但回乡探亲的时候,她本来还担心儿子们待不住,毕竟瑾哥儿和瑞哥儿从来没在乡下待过。

  哪晓得她小看了儿子们的适应能力,尤其是瑞哥儿,很快便靠着嘴甜的本事,成功打入了堂兄表兄们的队伍。

  大儿子像顾衍,小儿子却是不知道像谁,嘴甜的不得了,无论是谁,看到他都会心软。

  姜锦鱼跟娘何氏说起来的时候,还被何氏笑了,点着她的鼻子道,“能像谁?我看瑞哥儿就是像你,你小时候也是这么哄你奶的,我那时候稀奇得不得了,你那么小小的人,怎么就把你奶哄得服服帖帖的。我看瑞哥儿还是像你,倒是瑾哥儿,像女婿,读书聪明,小小年纪就稳得住。”

  听何氏提到顾衍,姜锦鱼倒是真的有点想他了,两人成婚起,除了上回顾衍去容县之外,两人还从未分开这么久过。

  何氏多么眼尖的一个人,一看就明白了,她倒也不多说什么,只在心里暗暗高兴了一下。

  女儿这时候惦记女婿,说明两人感情好,否则巴不得离得远了,那才舒坦。早都不是新婚夫妻了,还能这么腻歪,当真是让人又好笑又觉得羡慕。

  此时的辽州,顾衍刚从州衙回来。

  回到家中,便有小厮上来询问,要不要上晚膳,顾衍随口嗯了一句,便打发了那小厮。

  用了晚膳,顾衍只觉得偌大的院子,实在很冷清,想了想,索性去了书房,处理了些公务。

  但这段时间州里的事情不多,基本什么事都走上了正轨,手底下人也太得用了,实在用不着他堂堂州牧回家还要忙忙碌碌。

  只费了一刻钟的功夫,手头上的事又都没了,顾衍坐在书桌上,静静看了眼桌上的一盆绿植。

  这还是刚到辽州的时候,姜锦鱼寻来放在他的桌上的,说让他忙完了,看看歇歇眼睛。不光他这里有,儿子们念书的书房也有,嫩绿嫩绿的一小株。

  收回视线,屋外传来一声虫鸣声,在寂静无声的夜里,显得格外的显眼。

  他忽然无比的想念妻儿,以往绵绵在的时候,府里总是热热闹闹的,哪怕是一棵树一株草,都生机勃勃。天气好的时候,绵绵爱在长廊下看游记,怀里往往抱着那只橘色的肥猫儿,手边放着茶点,让人看着,就生出一股子惬意闲适的感觉来。

  下雨下雪的时候,绵绵会靠在窗棂上,屋内暖意浓浓,听着屋外或淅淅沥沥,或滴滴答答的雨声雪声,拨弄着算盘,对着底下管事交上来的账本。

  那时候,他撑着伞穿过庭院,便能一眼望到绵绵,常常只是一眼,就让他舍不得挪开眼睛了。

  他知道,辽州官夫人圈子里有这么种说法,大约便是赞绵绵好手段,拿捏得住他,州牧府上没有妾室,连一个通房都没有。

  手底下官员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句闲言碎语,仿佛为他的洁身自好感到震惊,又时不时用风月之事来试探他,无果之后,免不了是一句州牧夫人好生厉害之类的话。

  他们又怎么会知道,不是绵绵,从来不是绵绵拿捏他,是他离不开绵绵罢了。

  正当顾衍出神的时候,一只橘色的胖猫甩着尾巴进来了,四周看了一眼,试探性的走到男主人脚下,用自己柔软的皮毛蹭了蹭男主人的脚。

  顾衍有所察觉,低头看见与他并不清净的猫儿,弯下腰,抱起琥珀,放在膝上,伸手在它脑袋上轻轻揉着,等猫儿舒服得直呼噜时,他垂着眉眼,唇边带着一丝笑意。

  “你也想她了,是不是?”

  琥珀打了个滚,喵的叫了一声。

  顾衍没抱太久,很快便把猫放回了地上,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空白的信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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